拿河是哗哗的流淌着,但齐腰的深度别说想跳进水里逃生,就是噗呲进去一只蛤蟆都被人能看的一清二楚。而前方,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每一只枪口都瞄着他的脑袋。
有那么一刹那,戴平安忽然觉得眼前这副场景很熟悉。警匪片中,好像每个结局都会有这么一段:
面对警方的重重包围,反派挟持人质做着最后的挣扎,之后不是被主角把握时机一枪击毙,就是被挟持的人质一个踢腿撩到裆下,最后失手被擒,锒铛入狱。
所有的结局大同小异,几乎没有什么例外。
情形就是这么个情形,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和那些走投无路的反派一样,戴平安此时搏的就是这个几乎没有的例外。
哪怕希望再渺小,他也得拼了命的去撕扯和挣扎,毕竟从华工营地逃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然没有了后路可退。
“人当然是会变的,可人的本性不会变。”拉恩的声音在墙头响起,还是没有出来:
“我见过达奇·范德林,他是一个特别强调忠诚和信任的首领。可人们往往会把自己缺少的东西挂在嘴边,所以我知道,他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当然也不会把藏钱的位置告诉任何人。这个任何人包括亚瑟,包括何西亚,也一定包括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