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走下出租车,不动声色地整整裤腿的衣料。
他的右腿一直保留着当时的旧伤,平时走路时也难免受此影响。
虽说伤口早以痊愈,但每次走动时,还会下一次想起当时重伤的滋味。
慕老先生对此人嗤之以鼻,说他是因为意志坚不坚定,一直走不出当时受伤的阴影,但还是在私底下为他联系过心理医生,指不定哪一天会趁他不备,把他绑去诊所。
心理问题也就心理问题吧,正巧陈清平时也习惯看到他走路时一深一浅的模样,眼下真的受了伤,也就不易叫他察觉。
慕林提起脚,步履稳健地向他们约好的地点走去。
据贺安的调查显示,季白的家人就住在这里,——至少在季白的身份信息注销之前,是这样子的。
不过,令人喜忧参半的是,他们没有查到季白的家人的真实姓名,而临湘恰恰就是季家村的别称。
延绵十几里的村子中,至少居住着几十户姓季的人家,还都是一个家族的。
这点,也无疑为调查增加了不少难度。
“慕队。”早已等候在路口四处张望的殷商,顿时眼睛一亮,隔着两条街道,就向他热烈的挥着手。
慕林向他点了点头,就快步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