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近乎残忍又决绝的向林寒泽告知了那位老前辈遇害的消息,他漠然而又带着一点隐秘的快感,看着那位号称“冷血机器”的执行者颤抖着手,停下了车,缓慢的压下车的拉杆,又转过身,瞪着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望着他,十分茫然的望着他。
中年男人一丝不苟的冷静伪装,被他一层层的撕裂,露出内里这三十多年来,一直掩藏的极好的天真烂漫,只让人觉得可怜又好笑。
慕林大可以出声安慰,甚至虚情假意的告诉他,听到陆营长去世的消息,自己也是悲痛万分,阴郁又难以纾解。
如果可以的话,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会随便拉一个人,找一片空地,好好的打上一架,由此发泄心中的愤怒。
这种毫无边际,又不负责任,却可以博取他人好感,牢牢的掌握他人的心思,让他人对自己托付全盘信任,言听计从的话,自己一出生就早已听惯了。
这些被耳濡目染长大的话,却让此刻他突然感到一丝厌烦,不愿意再说下去。
于是,他顺从贴心的闭上眼,任由林寒泽拽着他整齐的衣领,扬起拳头,将自己按在后座上。
并不是因为不怕,只是因为知道林寒泽绝对不会打他。
那个从小便被不着调的陆营长教育“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