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作弊而已,江眠没什么所谓,在校长严厉的目光与诘问里,正想张口揽下来,阮轲忽然举起手,低着头,声音很轻:“校长,是我,我提出的。”
阮轲成绩优异,家境不好,校长是知道的,他的一通诘问都是给江眠的,没想到阮轲竟然主动站了出来。
江眠愣了愣,心想他是护着我吗,生出点别样的感觉。
阮轲承认之后没再说过话。
这也是他的处世经验。
初中时他被迫帮人作弊被发现,没有站出来承认,老师让他回去考试,骂了那几人一顿,回头他被堵在学校后巷里,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身上的青肿半个月都没消。
那些人都敢如此,江眠呢?
他恐惧极了。
寒假的到临对于阮轲来说不算什么好事。
赌徒父亲给他交了第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没再管过他,反而旁敲侧击起他的奖学金和补助去向,眼里是熟悉的贪婪的光。
阮轲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儿,反而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那个眼神看得他不寒而栗,他被迫给出了部分补助金,随即借着方好问的关系找到了份寒假工,在一家餐馆里端盘子,一个寒假就能赚到下学期的生活费,其他的钱偷偷存起来,攒大学的学费。
他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