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可有些事是她无力改变的,比如蛟龙成长过程中的极度渴望自由。
蛟龙入海方才是蛟龙,被关在水池子里的那只是条水蛇,这个道理李婉婵再明白不过,但她就是无法从自责中脱身。
瓦妮莎把李婉婵扶到山洞外面去散心,有些话还不能在陈附子面前说,婉婵好像没有骨头,被扶起来的时候软趴趴的没有精神,好像扶的不是个人,而是一滩橡皮泥。
“你后不后悔,如果当初你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是否会在爆发疫情的小村子跟我离开。”
“或许……我不知道,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留下。”
“婉婵,你的心真的浊了。既然你们无家可归,那就去我那里,至少宅子里有人气,不至于让你们孤零零的。而且,报仇的那一天就快来了,你们可以冲在最前面,尽可能的杀更多的教廷神官。”
李婉婵紧闭双目,可泪水却不断的从眼角溢出,她拼命忍住哭声,深夜的月光映的她挂满泪水的脸闪闪发亮。
有时候夜深人静,当她的心也跟着静下来,就有一种师父师娘在看着她的感觉,只可惜了师父赐给她的数盾。就算她当初把数盾给自己儿子带在身上,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如果有很多,但结果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