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移开目光,两条泛白的眉毛锁起来,显得有些严肃。
陈光以为他生自己的气了,低着头正襟危坐,一副随时准备挨训的样子。
延宗半晌后叹了口气,神色疲惫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可是,饕餮那个记仇的东西迟早会来找你的麻烦,就算你突破心动期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在这里多危险啊。"
陈光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他就是不能走,所以他没出声。
延宗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句:"罢了罢了,你可真是随了我脾气。"
说完,他又抬起眼皮,试探地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见他依然不为所动,忍不住啐了一口:"呸,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陈光突然抬起头状若无辜地看着他,心里却在偷笑:自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而自己又是随了他的脾气,那他是什么?
大概延宗也反应过来了,他动了动唇角,后面还想骂到话没音了。
陈光说:"没事的师傅,那家伙受了重伤,想来实力也损失了大半,如您所说,他自私又狡猾,肯定不会拼尽全力,冒险收拾我,这样,就算他来找麻烦,我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再不济还有凡逸师兄呢,他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