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嚎啕大哭,“呜……”
空旷的厂房内,回荡着阮凝凄厉的哭声。
她已经背着兔子的命了,现在又是纪峰,让她怎么活下去,拿什么勇气活着。
绝望、悲怆、折磨……
她哭得声嘶力竭,浑身脱力。
不知多久,她呆愣着盯着头顶残破的窗户,脸上是还未干涸的泪痕,那里有一块发黑的塑料布,就像她,不堪、污浊,被风撕扯得胡乱摇曳,呼啦作响。
这里好静,除了那块塑料布的声音,就是风声。
以前,她不信天,不信地,即便生活时有艰辛,可她依然心存善念与感恩。
如今,命运的齿轮一次次翻转、逆行,让她不得不信天不遂人愿这句话。
她透过破旧的窗看天,湛蓝如水洗,云洁白无暇,越是干净的东西,越衬着她肮脏。
阮凝闭上眼,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身边的人吧。
在这个精心又残忍的现世里,她怀揣希望,却发现现实残酷起来,从来都是那么不留情面。
呼一阵风刮过,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木板拍在墙上的声音。
阮凝睁开眼,开始环视周遭。
从房顶高度判断,这里面积不小,挡住视线的机器硕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