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自己了,老头子前年走的。”
“你儿女呢?”
“有个儿子,在东陵了,住的离我远。”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住啊?”
“……”
阮凝明显感觉到老奶奶迟疑了下,然后听到她一声叹息,‘他那房子不大,我再过去,住不下,而且啊,年纪大了,自己一个人清净惯了。”
这都是借口,阮凝不能理解,一个快九十岁的老母,做子女的你忍心把她一个人扔外面单住,万一有什么事,家里连个帮打电话的人都没有。
“你有劳保吗?”阮凝继续问。
“没有。”老奶奶说,“我和老头子都是农村上来的,以前考打点零工,现在年纪大了干不动,也没人要,只能做点鞋垫拿出来卖。”
阮凝握紧方向盘,“你儿子不给你生活费吗?”
她笑了,笑得很宽容,“他都下岗了,媳妇到处打工,孩子刚上高中,到处都是钱,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动,有手有脚的,卖的鞋垫就够我吃饭了。”
阮凝咬牙,吸了吸鼻子,“奶奶,你一副鞋垫卖多钱?”
“我这手艺粗,不比现在那机器生产的,我就卖三块。”
“你做一副鞋垫要多久?”
“现在眼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