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朝火化室走。
出门左转,是一道略陡的坡,阮凝从后面用力撑着车尾,头低低的,看着脚下的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天冷,地气好像也格外的阴凉,阮凝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浑身直打哆嗦。
到了火化室,工作人员让阮凝最后一次看看父亲。
阮庆元爱穿西装,就算混迹赌场的时候,他也是一身西装,虽然有时候邋遢褶皱,但他始终保持着这个穿衣习惯。
阮凝给他买了身西装,外面穿着件黑色羊绒大衣,他安详的躺在棺木里,就像睡着了一样。
泪水模糊视线,她看不清人,就一个劲用袖子擦眼睛。
爸……你走了,我怎么办……
工作人员抬腕看手表,“该进去了。”
将阮庆元推进去,阮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声嘶吼,仰天哭叫:
“爸——女儿送你上路了——”
门关上,阮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一个小时后,阮凝接过父亲的骨灰盒,独自走出殡仪馆。
此时,街上清冷,天格外寒,呼出的气被风一吹就散了。
这里不好打车,阮凝就抱着骨灰盒靠着街边走,她人孤零零的,眼睛哭得红肿。
低头看眼父亲的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