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没反应,兔子忽然想起她带着耳机,丢下行李走过去拉她肩膀的衣服。
“阿凝!”她再喊,这次的声音明显提高。
阮凝感觉到肩膀的拉力,没回头,余光向后瞥了眼。
“阿凝,我有话想跟你说。”
阮凝摘下耳机,垂眸看着肩膀的手,声音冷冷的,
“松手!”
“……”
兔子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
不知怎地,她无法忽视掉阮凝身上的寒意,更不想承认内心对她的畏惧。
究其原因,可能要追溯到两人第一次年会见面。
当时她刚加入网站,第一本书成绩便小有起色,成为主编力推的新人王。
大家对她好奇,也羡嫉,兔子也有留意这个新人。
年会在会展中心顶层举行,三十几层楼的高度,建了一座空中花园,当时她与几个女作者跑到城中花园瞭望夜景,却看到坐在护栏上抽烟的阮凝。
大家吓了一大跳,这要是摔下去,非成肉酱不可。
兔子永远忘不掉阮凝当时的眼神。
墨染的夜空之下,她夹着烟,双腿交叠,在半空中悠荡着,回头冷睇她们一眼,那眼神空洞、冰冷、绝望,还有无畏。
就好像,她真的掉下去,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