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阳台的门开着,阵阵寒气袭进来,而我喜欢这种寒冷感,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苦寒岁月,让我清晰地记起那些生命中一颗颗寒冷的心。人心本是温暖的,当面对利益时,没几个人的心还能留存温暖,必定胸膛里没法安装空调。
可能很多人不愿意想起自己落魄的模样,我算是个异类吧,愿意时时品味那些苦寒落魄的岁月,那些挣扎和披荆斩棘,仿佛那些岁月才是真实的。所历尽的那些繁华,回忆起来,总是如黄粱一梦。
人到不惑之年,青春连尾巴也没有了。尽管如今医疗突飞猛进,人类的平均寿命大幅提高,四十岁,好像还是很青壮的年纪,可我认为人到四十,无论身体多么健康,余下的日子,也只是为那真正青春时的梦想的延续,各显神通,决定青春时梦想的延伸长度与宽度。
我年少离家,命运为我铺展了一条多舛的人生轨迹,能活到四十岁,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时常在梦里醒来,看看自己还活着,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我不是觉得自己活够了,人世间如此美好,百年千年谁又能觉得有够呢?我怕自己是别人的一个梦,虚幻的活着,等别人梦醒时,我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当我在富春江边那家小旅馆从醉生梦死中明白过来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