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后会有期。”
雪儿、春儿、汪朝和、钟川葵……接二连三地冲到凉亭来。
眼见着凉亭已经容不下人,又没法交谈,我拉着娇妹的手带头往楼里奔。
肖志程的子弹打光了,他自己胳膊和腿上三处枪伤,防弹衣上好几个弹痕,雪亮的手铐一头铐着自己的手,另一头铐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
肖志程双眼通红,撕心裂肺地问:“怎么不打啦?为什么都进屋里来?”
我点上两支烟,一支塞进肖志程的嘴里:“不打啦,太他娘的残酷了,你别吼,回去再说。”又对汪朝和说:“让大家都包扎伤口,等雨消停再回去。”
叼着烟,楼上楼下草草看看,遍地狼藉,鲜血映目,血腥弥漫。
娇妹紧紧拽着我的手,也不追问为何不打了,轻声说道:“麦子,这样拼命值得吗?”
“不得不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有放不下的仇恨,要给小语和孩子报仇,可你想过吗?仇没报成,你却死了的话……谁还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