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残余的海腥味,是天地间纵横流洒的快意感,虽然留不住,但可以展开双臂,让这纵横流洒感穿过身体,稀释所有愁绪。
我对着远处大喊一声:“你在哪里?”
林迪薇好奇地看着我问道:“谁在哪里?”
“姑姑,不用知道谁,就这样喊,特别舒服,不信你试试。”
我心中的‘你在哪里’,是想让苍天告诉我小语和孩子还好吗?是想问问那个神秘的老头子还在吗?还有陶春兰、李木,你们都还好吗?还有耀仔、阿辉、强仔他们,那些埋骨异乡的灵魂们还好吗?都还留恋这繁花似锦的都市吗?
林迪薇学着我的样子,先试着轻声喊两嗓子,然后,她也大喊起来,我看见她的眼泪从眼眶中往外蔓延,泪水顺着她皎洁的脸庞跌落,而她的喊声也越来越大,喊声中已经带着沙哑。
她一定真正挥洒了情绪,她的思绪里一定有已经模糊了模样的父母,还有灵魂没有走远的老代,可能还有她梦想中的故乡。“你在哪里?”这喊声永远听不到回答,可心中的惦念和永远无法消减的牵挂需要呼喊,对着苍天大地,对着大海高山,对着夕阳流云……
喊了,累了,舒坦了。
眼看夕阳就快要落下去,阿秋说:“林董、麦少,我调了一部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