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以令江湖’,抢夺骨灰时恐怕也会连累到我,所以我一边绕道而行,一边比平时更加频繁的看倒后镜,防着别被‘欲成大事’者跟踪上。
我越是频繁的看倒后镜,就越是能瞥清楚李木的侧面,看得像放大镜下一样清楚。我不希望自己长得像李文白家的任何人,书中亲人相互帮助的温馨场景,从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发生过,亲人于我而言好像从没有体现过任何价值,回忆中更找不到亲人欢聚一堂的场景片段。回忆里只有李文白打孩子的凶悍样子,陶春兰骨瘦如柴的模样,几间透风漏雨的瓦房,瓦房下几个饥瘦枯黄如稻草的孩子,还有干不完的农活,这样的记忆让我很以为耻。
又要上梧桐山,就不得不想起那个神秘老人,三年前,在神秘老人的提醒下,我已经记起是自己离开家的真正缘由,不是我从前一直坚持的真理——我是被家里抱养给李瞎子的,也不得不在心中面对故乡成长过程中的一切。家里那样穷,李文白打人那样凶悍,怪不得我‘认瞎子作父’,这既是我儿时的明智之举,也是上天在我生命中安排的‘巧合’,没有李瞎子教的本事,就不会有如此的好日子,亲人们给过我什么呢?今天李木来,不只没有让他付出,不是还让他占了大便宜吗?
心中纠结又矛盾,眼睛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