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书可能体谅我脑子摔坏了,她自己把李瞎子的灵位拿出来安放,总觉得放那里都不合适,床头床尾不行,厕所怕熏着李瞎子,厨房的味道李瞎子不一定闻得惯,供在门外肯定会被人顺走,那些人什么都拿走,只能供在客厅里,客厅就那么大一块地方,饭桌前肯定不行,香灰容易飘到碗里,我们不吃李瞎子吃过的东西,靠窗的沙发边也不行,梁凤书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窗边也不行呢?”
我站起来,这种事情女人干不了,我接过她手里的锤子和钉子,走到大门后面,那一片墙壁最是无用,三下五除二就把李瞎子的位置搞定,郑重其事的点上三柱香,从此以后,师傅可以与我同在了。
对着李瞎子的灵位,我默念道:“师傅,对不起你啊,没有保护好你,让肖大刚那狗日的夺了你的性命,侵占你的财产,我也被他逼迫得漂泊异乡,不过没有关系,师傅,书上说‘人固有一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你的死是重于泰山的,是你的去世成全了我和梁凤书,不然我要一辈子给那狼狈为奸的父女做牛做马,现在好了,我每天孝敬你,你也可以看到我一步步辉煌,至于你的那些遗产,我们都不要惦记了,我和梁凤书一两个月就能挣你一辈子积淀的那些钱,就当喂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