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瞎子死了,以后让我回她们的家,我潦草的应和着,挂了电话,假装平常心,问:“李木,怎么没去李敏哪里呢?你们姐弟也能有个照应。”
一个应该问起的小问题,像是堵住了李木的心。
情绪到了,我也想知道大姐李敏现在如何。
此时的李木非常的瘦,皮贴着骨,身高已经比我离家时高了很多,完全不见以前头大身子小的模样了,脸上透着机警,我熟悉他这种神情,这是对整个世界处于一种防范状态,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太过弱小的人,经历苦难刚刚安稳下来的人,时刻担心再次沦为吃住没有着落的日子。
就算是亲兄弟,依然不得不秉承着艰苦独立、自力更生的精神,心中对意外援手的幻想是存在的,但难以看到希望,谁顾得上谁呢?
李木沉默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简单一个问题,李木会沉默了。出外打工的人,都是老乡带着老乡,家里先出去的带着后出去的,既然大姐李敏已经出去工作三年了,李木要是去李敏那里,不是少受很多苦吗?沉默后的李木,声音带着无奈:“给她写过信,她也是一个是服务员,帮不了我什么。”
“去她那里一起做服务员,你也不用在深圳受这些苦啊。”
李木又沉默了,脸上保留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