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联防队员向我们走来,证件都在梁凤书随身的包里,她却没有要拿证件的意思。从前我见到那些查证件的人,个个趾高气扬,而这个联防队员走到我们面前时,他神情游移不定,脸上没有我从前所见的趾高气扬,他用普通话问:“暂住证,你们的暂住证。”
梁凤书抬眼轻看一眼,镇定自若,用粤语说道:“你也配看我证件?”我非常熟悉她对旁人的这份傲气和冷漠。
我以为会争吵起来,必定这里不是在她的家乡,只见另一个会说粤语的走过来,把刚才的队员指使走了,快速打量我们一番,用粤语说到:“他听不懂粤语,你们走吧。”临走时,我看见他的眼睛快落在梁凤书身上了。
她拉着我的手若无其事的向前走,我们用粤语说笑着,当然,是她教会了我说粤语,这让很多人难以看清我们身份,加上梁凤书的傲气和冷漠,还有她带着不俗之美的力量感,旁人更是猜不透我们,而我们只是异乡的浮萍。
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改变了我很多观念,我们跟房东租房子时,她对房东用粤语轻描淡写的说:“家里不方便,出来住,说不上住多久,钱不少你的就行。”而她已经把价格给房东打了五折,房东竟然也同意了,还笑说到:“好,好,好,租给你们这样的人也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