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闹到这地步,终于有人和相关部门出面来解决了,据说厂里赔了一笔钱,本地仔家里赔了能让他快乐上千次的钱,姑娘的双亲带着钱,还有姑娘的骨灰离开了工厂,应该是“荣归故里”了。
工厂的一切照旧,好像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没有人记起那场爱情后遗症,可能只有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姑娘哀怨的脸,还有那一地艳红。不是我比别人更有良善,只因她跳下来的地方,正是我除夕,饿着肚子夜遥望故乡的地方,我也曾长久的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姑娘站在那里时看到了什么,是什么执念让她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她可能觉得自己殉了爱情,可是她不知道,本地仔是按次数计价的,“爱情”在各自心中有如此大的差距。姑娘把魂魄留在了异乡,魂魄无法坐火车,一定得留在异乡了,我在异乡独自流浪过,我知道那种孤独和悲凉,突然想到,姑娘不用像我一样在异乡独自流浪,魂魄是自由的,她可以守着她爱的本地仔了。
我比姑娘幸运,我和她曾站在同样的地方,虽然那一夜我没有望见故乡,也没有从风中闻到故乡的贫瘠味道,可是我看到了一个让我快乐的萍踪萍踪侠影。
那时的我只知道快乐,并不知道怎么避孕,在单方面“殉情”发生以后,我曾战战兢兢的问过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