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睡大街,但衣服和洗漱肯定是要的,也还得准备二百,粗略算一下,起码得准备一千块,我想再坚持半年,以后每次多扣一点,再坚持半年,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到时我就可以告别这个鬼地方,从此远走高飞。
李瞎子可能考虑到我年纪小,为婚事所花的钱,他都叫媒人张寡妇帮着开销,我没有机会过钱,我觉得这是李瞎子对我这个抱养的儿子不信任。
定亲以后,很快就过年,新房暂时停工,等过了元宵节再动工,李瞎子说不然不吉利。
过年的头两天,李瞎子把我和肖玲玲叫过去,很是庄重的说:“本来腊月里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今天早上我卜卦算到,你们最近有灾星抱月、银河断桥之相,做事说话小心一点。”
肖玲玲很是当一回事,常常提醒我做事小心一些,别在腊月或者新年里弄出意外。我安慰肖玲玲:“他说这些话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不都没有出过什么事吗?”
肖玲玲还是很担心,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甚至怀疑李瞎子已经算出我的计划,他叫肖玲玲来守住我的,想到这里,我就很害怕,害怕我的计划中道崩殂,害怕像收音机里说评书说的武侯诸葛那样,六出祁山也没走出巴蜀,那样的话,我将老死在这苦逼、如白开水一样的山村里,我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