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和魏渡两个人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面面相觑。
魏渡脱了外套,找了工具,蹲在地上折腾着陈禾的自行车。
他用老虎钳把车轮重新安装上去,又把车链条清洗了一遍,擦了油,想了想,翻出了一堆铁丝,弯了一个铁篮子在自行车前面。
陈禾看着焕然一新的自行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么连这个都会?”
“我会的还很多。”魏渡意味深长地道。
陈禾踹了踹蹲在地上的他,“瞎开什么车,快走,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两人骑着车上了路。
魏渡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自己不骑自行车?”
“这是陈远高中时候的。”陈禾趴在他后背上,两只脚踩在自行车的铁架上,小心地避开了车轮和车链,“以前我爸妈忙,所以我相当于是陈远带大的。”
“那会儿小学离我家有点远,我嫌走路麻烦,陈远就把他自行车扔给我骑,结果我没学会,反而把手给摔折了。”
“后来陈远没办法,就只好自己骑车带我。”
再后来,陈远出国,陈禾那天晚上蹲在自行车旁边睡了一晚,总觉得,陈远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一等,就是十年。
陈禾父母去世那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