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恒忽然道。
魏渡睁开眼来,没有动弹。
陆守恒似乎并不在意他有没有醒着,已经说了下去,“我们是在同一个院子长大的。那个时候,她还不到一张桌子那么高。”
“但是你离开了。”魏渡淡淡地道。
陆守恒一愣,“我很喜欢她,我对她的喜欢,不比任何人少。”
“但你离开了。”魏渡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带着不留余地的寒意,戳破了陆守恒所有的幻想。
陆守恒想要说什么,可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苦笑一声,继续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或许是终于体会到了陈禾曾经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的煎熬,陆守恒在后半夜的时候,终于是睡了过去。
梦里,依稀还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他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另一条路,留下了陈禾一人。
夜色更浓,魏渡无声地扒开了陆守恒压在自己身上的腿,披了件外套,站起身来,坐到了椅子上,点了支烟。
黑暗中,明灭的烟头倔强地驱散着黑暗。
陈禾第二天还没有醒来,就被柚子惊慌失措地摇醒了,“抖抖,抖抖,快,出大事了!”
“干嘛?”陈禾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