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嗯。”
“我不想每次被留下的都是我……”
简柏殷握紧他的手。
“我没有好好照顾他。”梁祁安实事求是道,“一直以来,我确实不够关心他,特别是在覃家的人接走他之后。”
“与你无关。”简柏殷开口说,覃家人的霸道从覃晖的做派也能看出一二了。
梁祁安摇头:“以前,我也不觉得覃政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力,他是我的亲人,我用对待亲人的方式对待他,人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相逢离别,他先走还是我先走都没关系,人终究都要走到那一步。我以为在爸妈走后,我已经可以很平静地面对这些,后来我才发现,与其说是他需要我,不如说是我需要他。他病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畏惧离开,而我才是那个需要寄托的人,有人需要,才有活着的意义。覃政比我看得明白,所以他才拖你下水。”
梁祁安微微翘起嘴角,感叹道:“他想找个人接替他,不管是需要还是被需要,只要有这份羁绊,日子就还能过下去,他挑来挑去,大约是选了你,所以那会儿急着找你进去说话,他长大了,比我所知的更加成熟和聪明。”也更加了解他,“可还是天真的厉害,一句轻飘飘的嘱托有什么用,真要翻脸,再多的真情实感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