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地走开了。
走到海德格尔啤酒馆的时间并不太长,步行大概四十分钟。勖勉便走去了。
连城经过一场战役的破坏,街边有些建筑变得残破。这才走出市政府没多远,就见到被大炮轰出一个窟窿的二层小楼;有些店铺,虽然没受轰炸,也被流弹袭击了,装修工人正在忙着翻新,敲敲打打的声音不断。勖勉从旁边走过,还能闻到新鲜的油漆味
人间兴盛,正如四时更替,冬天过去,又是春天。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死在了“冬天”。
人既是万物之灵,为何不能自这种兴衰规律中跳脱出去呢。
勖勉正陷入沉思,忽然察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看。他警惕地抬起头——不是别人,却是那卖花小姑娘。她穿着一件不知是黄色还是米色的毛衣,花篮里盛着几支玫瑰花,正在对面来回走着叫卖,裤筒下的腿细细的,显得很伶仃。
勖勉没来由地狂喜,确认了一眼路上没车,就快步向她奔过去。
小姑娘原地站定,脸上浮现出无法掩饰的笑意,惊讶地看着他。
她没有想到勖勉会注意到她。
勖勉走近了,发现她的毛衣破破烂烂的,袖子上破了几个洞,下摆和领子都已经脱线了。
“怎么穿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