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昊宗感觉身体上似乎被什么压住了,这刻似乎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难受极了,他想侧着身体也许会好受一点,可是怎么也无力侧过身来,他只好在睡眼惺忪中拉动被子,也是根本拉扯不动。
脑袋嗡的一声,一切都安静了,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血流咔咔的倒流声,心脏嗤嗤地导动,他触摸到死亡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无故死亡了,反倒这种死亡压抑将他从噩梦中回归现实中,他似乎睁开了眼,急促地呼吸,庆幸那不过是场梦,原来临死前的感觉是如此地让人恐惧。不对,那为什么现在还觉得身体被压住了,挪动不开,他的目光逐渐地往床中央移动,突如闪电划过。
他看到了古婆婆满身的屎尿,蛆虫蠕动在蓬乱的头发上,她微沉着头很安静地坐着,突然古婆婆的抬起头,目光对视着昊宗,如同对待敌人般,恨不能用目光杀死对方,昊宗看到古婆婆的眼睛根本没有眼珠,眼睑两处流出两道殷红的血道,昊宗害怕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鬼,如此恐怖地鬼,而且自己这刻正在面对,那种感觉比死亡还来得猛烈,心脏好像跳到嗓子口,四肢不由得抖动开来,朦胧下的理智支配着他晃动旁边的山伯,山伯懒散地转过身,那刹那,一个脑部、脸部被烧得变形,发脓,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