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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安达永远都保持了自己冷漠看不起人的态度,并没有瞧见多少颓色。
时周拂去简陋椅子上的灰:“找我什么事?”
四目相对,彼此间心知肚明。时周清楚,那张让他去M星的消息是安达下的指令,但就当他不聪明,他去试了。
安达说出的话可能对时周而言算得上喜讯:“我研究出了药剂。”
他伸出自己的手,里面静静躺着一个芯片:“就差最后一步的五行草,在你的那个朋友手上,我相信这么简单的东西他能够完成。”
时周抬眼,没有想到安达竟然知道五行草在埃里克那儿,更没想到安达竟然能研制出解药并且交给自己。
他灰蓝色的眼眸宁静地如同深蓝黑夜下静谧的湖,波光闪动,但并没有伸手,任凭安达的手停留在空中许久。
安达也不恼怒,竟然生出了了然又快意的笑:“时周,我多了解你。”
他笑得越来越大声与扭曲,说不出的凉与冷,仿佛在人的背上乍然贴上一小块冰,刺骨的难受感。
时周不屑要他的帮助。
“可是这个药剂,不是用来救你的,而是用来救司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