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事态急转直下,莫名其妙的绑架和牢房粘稠阴暗的环境,疼到窒息的拳打脚踢,他默默数着日子告诉自己要熬过去,又担心时周会不会一样受了伤。
直到那场大火,他亲眼看见时周毫发无损,拉住兰斯冲出火海,全程不曾想到过他。
我是你弟弟,你为什么看不见我,为什么不救我。
那样不解又不甘的疑惑充斥于那时他的内心,就此生成了阴暗的种子种下并生根发芽,长成扭曲罪恶的果实。
想让哥哥从此眼中只有我,不要再忽略我,不要再抛下我去管不想干的人。
时周拉远凑近的距离,直起腰,重新恢复兴致缺缺的样子,无视时清因此陡然冒出怒火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
“兰斯离我最近,而且他双目失明,所以我拉着他跑掉,换做是别人也会一样。”
“那我呢?我是你弟弟啊。”时清抓着时周的衣服布料,留下深深的皱褶。
“我后面返回去了。”时周冷冷地抬眼,不带任何感情的论述过去。
时清忽然愣在原地。
“但是被掉下来的木板砸中晕了过去。”时周抽回自己的衬衫,又离得时清远了一些,“不过没有留疤,没有证据,你可以当做我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