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走廊光影交错,尽头的门落了把没有合上的锁。
时周推开门,惊破一室静谧的阳光。
一贯冷素的色调因为午后染上了琥珀一样的光彩,风舒缓地在窗外的绿意旁打转。
司凛倚靠在窗边。
时周僵在原地。
几步之遥,司凛完整地站在他的面前。
脸色虽然苍白,但目光沉静,温和的如同一片柔软的云。
没有黑暗,没有绝望,他永远是一道干净的光。
“怎么了?”他发觉时周的不对劲,嗓音里透出了疑惑。
时周张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什么声音。
无数的画面在他脑中交织着,迅速产生又迅速褪色,使他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司凛没有穿一贯有的制服,军装工工整整叠得整齐摆在桌上,象征着元帅身份的白蔷薇勋章安静地躺在上面,旁边散落着最后需要他署名的文件。
终于,时周抓住闪过的最强烈的一丝灵光,颤颤巍巍地摸向上衣的口袋,特意蹭掉掌心的血污,掏出一支被挤压的变形的蔷薇。
花瓣零落,花枝弯曲,他垂眸一点点整理好,视线模糊得厉害,一低头滚烫的泪珠掉落于扎上点小刺的虎口。
司凛仍然隔着不近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