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周拿起床头的伤药,他的眼睛又一下子亮了起来。
药水的味道挥发到空气之中,刺鼻得很。棉签沾满紫色的药水涂在时清挂彩的脸上脖侧手臂处,伤口露骨,刺激性极大,时清却没有反应,反而笑眼弯弯。
时周放轻手下的动作。
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虽然不至于想到“随便一条狗都比你真心”这样的话语,但心中仍然有些失望。
他是人,对这个所谓的弟弟是真的付出感情了的。
但是时清从被接回公爵府后手段他无法接受,只好视而不见甚至远离。心狠手辣地排除异己,用尽残酷手段,活成最初侮辱他们那些人的样子。
时清宣布的他的死讯他也多少能猜到几分原因,帝国长子较幼子更有继承权,他在怕自己夺走那个位子。
可现在时清又想让他回去。
“时清,你到底想要什么?”时周放下药水,轻声问了一句。
“我让哥哥生气了吗?”时清避开他的问话,用药水没有沾染的侧脸肌肤亲昵地磨蹭时周粗糙的军装袖子,“不然哥哥怎么想着离开我呢?跟我回去好不好。”
时清皱眉,语气渐冷:“军队环境太差了,虽然比我们当初好上不少,但是哥哥,我现在可以给你更好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