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南景的乱局能持久一点,国朝便能安稳久一点。”裴定这样说道,苍白的脸容闪过寒意。
之前他改变注意、坚持在使团还在南景的时候就摧毁千涧谷,便是存着这样的心意。不然,南景连大宣银锭都敢私铸了,那么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让南景国无宁日、不断起滋扰纷乱,才能拖住南景侵略的步伐。
国朝与国朝之间,难有永远的平和,却也不代表着永远的战事。他所想的,便是这样的平和能够久一点。若不能避免,那也要国朝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两人一阵沉默,随即郑衡提到了一个人:“穆胥……此人有隐忍蛰伏之心,有运筹帷幄之能,非是一般人。我有些担心……”
南关周家以全族的鲜血来阻止南景入侵,这种品行她尊敬敬佩。但是……穆胥已在南景皇宫生活了那么久,她在此之前对其一无所知,那么品行到底如何呢?
他这么处心积虑对付穆醒、对付穆胄,就真的只是为了南关周家复仇吗?还有没有别的心思?
须防人不仁,这是她前一世所悟到的道理,也是刻在她灵魂上的警觉。
裴定知道郑衡的意思,这是谨慎小心,也是及时提醒。毕竟,穆胥出现得太突然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太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