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钱贯太精,所以在知道他离开户部时,裴定父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钱贯任户部尚书一职已有十年了,虽然资历早就足以晋升为从二品,却从来没挪过位置。听说,当年厉平太后力排众议将钱贯定为户部尚书的时候,曾笑着说道:“有钱罐子在户部,哀家就放心了。”
自始,钱贯便被一众官员称为钱罐子,而这十年,钱贯在户部的政绩谁都无法忽视,这个人,实则是大宣的钱罐子。
三年前钱皇后入冷宫的时候,钱贯坐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归然不动;如今钱皇后出冷宫了,钱贯却要离开户部,就连钱家都从朝堂退出去了,这是为何?
就算他们在京兆,也不一定能知道钱贯的想法,更别说他们身在河东了。
裴光伸开手掌,接住那只朝他飞过来的小鸟,目光柔和温润,半响才说道:“天要变了……”
裴定却这样回道:“父亲,甘棠雅集过后,我去京兆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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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永宁侯府的朝阳院,谢氏将杯盖重重一合,然后冷冷地说道:“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知道?”
跪在她面前的,是将郑衡送去禹东学宫的车夫。他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