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付裴家,裴家亦安然无恙。但永宁侯府,就没有裴家那样的本事。
这一点,他不得不察,慎之又慎。
郑晁眸色渐暗,道:“父亲,厉平太后宾天后,皇权已尽归今上。三年过去了,当年不服今上的朝臣们已经相当服帖,已没有人再敢小觑今上。如今谢澧时给孩儿指的路,正是最今上心意。”
这个机会,或者诱饵,谢澧时摆在了郑晁面前,郑晁不能不动心,不能不谋划。
谢家子弟众多,就算是姻婿也不少,郑晁实在没有把握谢家会只为自己。不然,谢澧时就不会特意提醒了。
沉吟片刻,郑仁才道:“今上为何要拿裴家开刀?”
大宣十大道之中,势力雄厚的家族又不出仕的家族,不止裴家一家,今上为何先对裴家下手?
郑晁回答:“裴家似和北州宁氏交往甚密,听说宁家子弟由裴家暗中护着。有人将此事捅到了今上面前。”
“有人?”郑仁咀嚼着这两个字。
郑晁眼中异光闪动,将声音压低:“父亲,听说向今上建议的,正是那一家的嫡枝子弟。”
郑晁嘴唇阖动,几乎微不可闻地说出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郑仁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