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谨行,穆钧心中始终怀着几分警惕。
    谢谨行若是有心仕途,穆钧觉得他那足疾影响不了什么,谢谨行能走路能骑马,比一般人查到哪里去?
    他曾听说考生考进士考到六十多岁还是考不中的话,朝廷会给个同进士安慰安慰,谢谨行难道比不过七老八十的老酸儒?
    偏偏谢谨行明面上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私底下却蓄养了一群能和穆大郎打得不相上下的高手。
    这换成谁,心里都要犯嘀咕。
    一个人无心仕途,不好美色,更不缺富贵,那他到底在意什么?他所求的又是什么?
    在穆钧从小到大的认知里面,对他好的人必然有所图或有所求,无一例外。
    即使是盛景意的父亲,那个待他极好、对他来说亦师亦父的男人,也深深地期望他能够早早长大成人,早日替那份名单上的人洗清罪责。
    谢谨行这样的人,对穆钧来说实在难以捉摸。
    穆钧思索着谢谨行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不知怎地竟有些心虚。
    昨日他邀盛景意出门,存着点故意的心思。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自然不是作假,可他这么多年也只是凭空纪念一下,没有特意去为母亲点过长明灯。
    这次不过是心里莫名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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