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了,她也变了。
景儒衡接到她的来信之后再度犹豫了,他苦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他变得这般瞻前顾后?而她却在自己犹豫之时奔向了更难以企及的远方。
信上就两个字:速来。
干脆利落,也不赘述其他,连寒暄都省略了,景桓无奈地试图回忆原初世界线白蓁为了某个项目同他虚与委蛇的模样,他说不上来,究竟是现在这样比较好,还是原来那样他更适应。很快,他就自嘲地烧了信纸,他竟开始认同白蓁的那句“不对等的情况下不是爱而是支配”的理论了。她倒是适应了支配者的身份,反倒是自己到现在都无法适应被支配的定位。
他还是去了合欢宗,虽则犹豫,若是不去,那就是在打当初做决定的自己的脸。
彼时,她刚解散了剑台的弟子,浅金色的短上衣配绣暗纹的白色裤子,微风拂乱了她鬓角的发丝,她笑得倒是意气风发,正对着主动到她跟前的两名弟子说着什么,仿佛什么危机都不算什么。
她很快注意到了他,带着笑意将两名弟子给“赶走了”。
“来得倒挺快。”白蓁脸上洋溢着笑容,明媚得似乎困局已然解开了一般,“其实叫你来也不为什么,就想问问,你还记得原初世界线的主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