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象屿并不向白日那般看起来舒服啊,他是在怕众人担心吗?
想着想着芴莹竟开门进了房间,床上象屿那具仅剩骨头架子的身躯缩成了一团,头发被细汗打湿紧紧贴在面色灰青的脸上。
见有人进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体伸展开,可身体的机能反应还是因动作幅度不受控的颤抖着。
“醒了?”芴莹没拆穿他,只是谈谈的问了声早。
象屿侧身背对着站在桌边的芴莹,“嗯”声音被憋在嗓子里却还是带着哽咽。
之后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空气像是定格了一般压的人心里沉甸甸的。
“我去……”
“我……”
这算是默契吗?或者说两人心里承受能力相似,呆在同一片沉重的气氛下何时主动挣脱。
对于同时开口,两人又陷入尴尬。
芴莹看着床上那人被汗打湿的后背,还是先开了口“你该号脉了,我去找医仙”。
只听后面几声略带仓促的脚步声接着是轻缓缓的关门声,象屿才敢深深呼出胸中那口气,指甲以刺入手掌留下浅浅的伤口。
象屿又缩回了一团,呆呆看着自己的泛着血丝的手掌,良久之后那干裂苍白的嘴唇竟勾出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