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地叫了两声。
“闺女啊……”爹听到我的呼喊,吃力地扭动身子,喉咙里仿佛卡着一口浓痰,沙哑浑浊。
“爹——爹——”我喃喃地叫着他,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这副濒死却又竭尽全力活着的样子让我心中不是滋味,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我强忍着苦涩,问道:“爹,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他浑浊的眼睛终于动了动,朝我看了过来,仿佛在细致地打量我的面容。
这是一种奇怪的视线,将我瞧得毛骨悚然,几乎落荒而逃,但理智让我把脚生生定在地板上,没有挪动半分,他是与我生活了十几年的爹啊,曾经慈祥地、爱护着我……为什么我会害怕他?不应该啊!
紧接着,我看到爹抽了抽嘴角,诡异地,像只古怪的虫子在布满皱褶的老树皮上跳舞。
“殷容,殷容!”
我听到他这样喊着我。
殷荣?殷荣是谁?我不明白,但很快头脑嗡地一声,炸了开来。
叶夫人的小名,不就叫殷荣吗?
“爹!”我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个睡着床上、已经病入膏霜的父亲。
“干什么!”他突然中气很足地吼了一声:“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人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