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盼依旧没有回他,便提高了声音:“难不成要两万?!”
“没错。”
李二耳傻眼。
“诶哟,我们可没那么多钱。”红腊唾了一口,双手抱环:“二耳是开杂货铺的,又不是开银行的,早出晚归一年都净赚不到两万,你这么狮子大开口,要不要脸啊?”
“别乱说话!”李二耳把红腊拉到一边,避开白盼和小盐巴的视线,附耳悄声道:“我说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梅子二十了,长得也漂亮,不正好抓紧机会给她找个有钱人嫁咯?现在出两万给她看病,到时候嫁妆折算下来也能拿个五六万……将来弟弟大学毕业,盖房娶媳妇,还不都得要让她出份力?”
红腊愣了愣,心里犯咕嘟,思来想去,觉得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便心不甘情不愿道:“先说好了啊,那两万治疗费我可要加进彩礼里,没个十二三万,谁也别想娶我女儿!”
夫妻俩免为其谈同意,白盼看价格谈妥了,便开始准备东西。
梅子俯趴在床上,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疼痛使她无暇顾及其他声音,李二耳说得小声,迷迷糊糊中也没有听到。
她穿着条牛仔裙,紧致的布料给脓包增加了一层压迫感,稍稍一动,脊背立即传来刀割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