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前一任是陛下,陛下拿着它上阵杀敌,剑身染血不知有多少次,不仅没有越变越钝,反而愈发锋利,夸张到隔空削发的程度。
楚非离都不敢呼吸了,生怕天城暮云一时冲动拿起银鹤就宰了他。
天城暮云眸眼眯紧,抓紧楚非离的衣襟又收紧了几分,果然瞅见他憋红的脸颊。
他一度憎恨楚非离虚伪之极的样子,明明是头会吃人的老虎,却时常在他面前露出无害的表情。
“楚非离,你当本宫寝居是你随意可进入的地方吗?”
天城暮云声线压得极低,低低沉沉听不上有多少怒意,甚至是不明显,但是他的眼神犀利到楚非离看不出来的深寒,望到底竟然不见一丝别的情感。
头脑突然一疼。
眼前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那既不是前世的,也不是他认识的。
而是在一片漫无目的的花海中,朦朦胧胧中有人靠近,他抬头,是一张冰冷冷的面具,看不清容貌,也看不清面具的图案。
甚至他身上衣衫的花纹都看不清。
“哟,又被公子罚跪了。你这是又被罚了多少次了,我数数看,好像十有八次一出任务就失败。
再罚下去,估计这身精魄都保不住了。”
“我不用你来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