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接话,“否则这在亲人身边安插眼线的习惯是怎么遗传过来的呢?”
端贵妃的怒气一滞。
萧焕静静地望着她,声音就如同一潭死水般没有丝毫起伏,“若不是发生了三弟的事儿,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日常起居,每日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乃至是说了什么话,都会分毫不差地传入母妃的耳里。”
端贵妃的脸色又变得极为难看。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素来无拘无束,潇洒自在惯了,最不喜的就是被人监视看管,更何况她还是偷偷为之,利用的是他对身边人全心全意的信任。
这显然触了他的逆鳞,既被他发现她也自知理亏,但他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儿子对母亲该有的态度吗?
看来是她一直太过纵容他了,让他不晓得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孝道!
端贵妃训斥的话尚未说得出口,便又听萧焕淡淡道:“诚然,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关心儿臣,儿臣自也不能说些什么,更没有立场和资格指责母妃的不是。所以,为了报答母妃对儿臣的一片舐犊之情,儿臣自然也当衔草相报,莫要叫母妃认为儿臣凉薄寡意,忤逆不孝。”
端贵妃一怔。
萧焕则勾了勾唇角,扬起声音,对着殿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