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书院,武舍。
周免看着眼前的朝清秋,目光有些躲闪,欲言又止。
朝清秋笑了笑,“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觉的有些对不起小望?”
周免点了点头,“小望不放在心上,这是小望的事。可我既然还拿小望当朋友,就不能这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重重锤了锤胸口,“别的好说,独独心关难过。”
朝清秋默然无声。
人生之中做了亏心事,若是能狠下心来,一心一意的自心底里认可了自己无错,倒也算不得什么为难之事。独独怕那种事情已经做下,却还剩下些良心之人。每每思及旧事,总要反躬自省,痛彻心扉。
朝清秋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挤出一句,“有些事,没有道理可讲,唯有独自在心中消磨。”
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国破家亡之后,他心中的苦痛,比起周免来只多不少。
“小望去哪了?”
他今日本就是为了来见许望,周免这事只是顺手而为。
周免还在咀嚼朝清秋方才的言语,苦笑道:“过几日书院之中有一场曲水流觞,每年书院的学子们都要借此剖析时弊一番,读书人嘛,自然是谁也不服谁的,学生是这样,先生们也好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