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龄扯了扯嘴角,忽然想起自家那个徒弟离开剑阁时的言语,“剑道在直,岂可曲之?”
也不知他而今如何了,想来是在江湖上寻了三五个好友,轻歌快马,逍遥快意了。
他那个徒弟也许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一届剑阁的江湖行走本该是他的,不过想来即使知道了应该也不在意。
少年时,谁不曾轻狂年少,以为天下事不过一剑事。
当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也曾一剑会尽天下雄。
剑阁之中的习剑之人自来只修两种剑术,出世之剑与入世之剑。其实哪有什么阁主遗训,只不过是当年那些修行入世之剑的剑阁之人在那赴死一战之中死伤殆尽,原本势微的修行出世之剑的一脉这才掌了阁中的大权。据说那个江湖行走还是当年几个年岁太老,赴不得死的老人在议事堂里拼死争出来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的剑阁之人多是修行出世之剑。
他低头想了想,当年若不是在东都城里遇上了那两个横行无忌的有间双雄,自己只怕也是会在出世之剑那条路上越走越远吧。
出世之剑讲究的是飘逸出尘,不沾凡俗因果,人心即剑心。所以这么多么年来,无数剑客持剑而来,能入剑阁之门者,廖廖无几,除非他们能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