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打了个哈欠,“还能如何,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今后东都城里再也没有孙家了。”
朝清秋继续道:“那孙平又会如何?”
陈寅懒洋洋的声音里提起了一丝兴趣,“不过是个反咬主人一口的家仆,你很在意他。”
朝清秋站起身来,他长袖飘摇,一身青衫被风吹起。
“这种人,真的让人很难不在意。”
陈寅笑了笑,“多半会转换门庭,另求他主。在这东都城里,想要站着活着,还要活的好,可是并不容易。”
接着他像是自嘲一笑,“东都米贵,居大不易。”
朝清秋没言语,陈寅以为他沉浸在自己所说的道理之中,心中暗暗有些得意。有个太聪明的弟子也不好,显得他这个先生好像没什么用处,虽然自己确实没教过他什么东西。
朝清秋忽然道:“先生,这几日你是不是又在酒铺里欠人钱了。”
陈寅猛然起身,身形在墙上晃了晃,他怒道:“胡说,你先生我几时曾欠过人钱,而且先生我便是欠钱也从来不报咱们书院的名号。”
朝清秋揉着下巴,“那便奇怪了,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陈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不远处正有人登山而来。
陈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