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担心女儿有什么想法,便翻着族里几代人的照片,从眉目上一一分析,终于拼凑出安浅这张脸。
安浅:“……”真是辛苦了。
许是这世的父母实在太过和蔼有爱,又许是人类追溯血脉的本能在作祟,安浅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竟想起了第一世的父母。
实话讲,她已经记不得他们的样貌了,甚至都不知道名字——他们以公民编号的后三位相称,名字不过是上等人的闲逸——仅有的印象是父亲983替她挡了致命的一刀,血从腰腹侧的大洞口汩汩流出,染了身下一大片。母亲457卧病在床,一张脸苍白的不像话,咳嗽捂嘴的布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红——她不到十岁,就经历了双亲的相继去世。
但,在贫困、野蛮的法外之地,有无数个像她这样的孩子,她也无心无肺的长大,最后幸运的被教官带进军营改变命运。她那一世过的算不上坏,只是想起父母,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并不是说安父安母对她有不好,而是总有些人无法被替代。哪怕真正抚养她长大,给她教育和关爱长达十数年的,只有此世的安父安母。
往事不再提,倒是这世的亲弟实在是超乎想象的出色。一路跳级到大学,迅速读完博士后白手起家,事业真是风生水起。
安浅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