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吗?”
他们可能过不去路边了,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趁着草丛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自己送到另一个疑似怪物的手里——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于季则来说,现在看到植被都觉得是怪物。
没什么好犹豫的,安浅伸出手撑好示意他上来:“赌。”
这一路受了不少照顾,季则本想说他来做支撑,但看到对方那果断的眼神,又说不出什么了——似乎多说什么都在浪费时间。
抬起脚一只踩在安浅的掌心,季则努力稳住,扶着她另一只脚使劲拔出踏在她的肩膀上。说来也讽刺,幸亏草丛缠住她安浅才能牢牢撑住季则,不然刘丽虽个头不大,以楚美的小身板也估计是撑不起她的。
树枝不算高,季则已经够到,看样子幸运的不是另一种怪物。但以刘丽的臂力,他没法轻松爬上去。
两只肩膀都被实打实的踩住,安浅忍着痛却感觉到陷下的速度变快了。她提醒道:“你最好快点。我小腿已经完全没入了,你要是够不到的话,头可以给你踩。”
“你以为我跟你讲礼貌客气呢,都到这一步了,是头的问题吗?”季则废了好大力,努力扒着终于爬上了树干。他喘着气接过铁锹,把两人的校服外套绑结实吊下去。
安浅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