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笑嘻嘻地跟王传铭点了点头,在王传铭跟他道歉的空儿,当着他的面把傅明贽桌上的那张对折起来的A4纸又对折了一下,夹进傅明贽课桌上一本外国文学书的内页里,把书挤进了傅明贽课桌最底层。
周齐做得太自然了,王传铭硬是没有把那张A4纸和演讲稿联系到一起去,还很高兴地谢了周齐好几句话,又急匆匆地回班里了。
王传铭刚出去一两分钟,周齐就瞧见年级第一进来了。
周齐抽出英语书来,开始假模假样地看单词。
傅明贽在座位前面稍微停了一会儿,坐下来,套着秋季校服的外套。
他安安静静地把书本卷子整理好,没有找周齐搭话,像又回到了上周周齐拎着书包刚坐过来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周齐主动搭话,现在周齐也不说话了。
这是应该的。
傅明贽没指望周齐不讨厌他。
他不应该指望什么。
傅明贽整理出周末的作业,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他没有睡多久,吴岚喝醉酒跑了出去,他找到凌晨两点才接到吴岚朋友的电话,吴岚在她家睡着了。
但他分不清到底生理上的疲倦还是心理上的更让他难受。
“傅明贽,”傅明贽听见周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