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之遥,便是石梯。
通往密室的石梯。
待声音彻底消失后,她提着绢灯往石梯走去。
许是这寝殿外有个不大不小的荷花塘。
这密室的墙壁上有滴落的水珠。
溅落在石梯上,嘀嗒,嘀嗒……
除了那绢灯中发出的亮光,周围一片漆黑。
脚步声在这潮湿的石梯上有些诡异。
接着,从窸窸窣窣到铁链抖动的声音响起。
“百里卿梧!”一道咬牙切齿且嘶哑的声音响起。
百里卿梧听到这道声音,面带冷笑。
走到烛台前,慢条斯理的吧绢灯中的油灯取出,把烛台点燃后。
窄小的暗牢中瞬间掀起亮光。
被粗重的铁链禁锢就地而坐的男人满身污垢,身穿的锦袍已经看不出最原始的颜色。
凌乱的头发,除了那双发狠的眼睛,丝毫看不到真正的肤色。
他阴戾的看着黑衣女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百里卿梧把绢灯放下,转身看向地面上与以往那个高高在上有着天壤之别的燕骅。
言道:“来告诉你,你儿子还有两日便三岁了。”
百里卿梧看着燕骅原本阴狠的眼眸有刹那间变得复杂,随即复杂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