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说不定能凭一笔之力,流芳百世,受后世敬仰。再不济,也能为高阶女官作画,比之被辱为跳梁小丑一般的前朝画匠,不知风光了多少。
可他的梦想,终究被早早折断了枝丫。习画坊内的老师傅,亲手撕了他的画儿,还叫他快些收拾好包袱滚蛋,别在这儿徒费功夫!
他记得老师傅是那般评价他的画儿的:脂粉太重,灵气不足,空有笔力,毫无悟性!你呀,绝不是画女官的料,顶多呢,只能去花街柳巷里,画画那些个庸脂俗粉!
他落魄颓丧了好一阵,可后来有一天,他突地想明白了:画庸脂俗粉有什么不好的呢!既然你说我不是正经学画儿的料,那我干脆去学春宫!哼,这些个自诩清高的老顽固,画了一辈子“清新脱俗”,还不是落得一生清苦?花街柳巷里头有女人,女人的腿间有银子,我李四奎,从此就往银两的光亮里头钻!
结果他这一钻呀,就钻进了“朽春笔”的隐宅,就座落在花街最角落的窄院里。
朽春笔在暗宅里头作画,将花街里活色生香、莺莺燕燕的景致,全都映在了春宫册上,到了晚上黑河开市之时,再一箱一箱地抬上船来卖。
他偶尔也透过窗格小缝,就着月光,摹画些前来逛市的男人,将他们淫-色的嘴脸,变成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