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的吱呀声。
门口蹲着一个佝偻的背影,落寞,消沉。
不大的屋子,满地的杂物和碎裂的陶土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琉璃扭了扭自己酸疼的腰肢,看着手腕上深深的褐色勒痕,有点懵。
“女儿啊,你就听听母亲的话啊,你姐姐和姐夫恩爱和睦是怎么都不会在纳了你的,更何况,哪有亲姐妹共事一夫的?这传出去还要你爹爹那老脸往哪里搁呀!”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响起,琉璃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人。
见自己闺女还是一声不吭的,蹲在门口的背影忽的站了起来,撩起烟袋锅子指着琉璃的鼻子就开了嗓:
“和她说着些干甚,那就是不教理的!反天一亮,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就是死,也得给俺们死到霍家去。”
想起自己女儿已经臭了的名声,在想想自己那怎么都不肯在回家的女儿女婿,还有霍晨那条腿,还不都是这死妮子不甘心闹出来的?
到了现在了,竟然还是这副得性,她咋地也不想想,若是霍晨真的退婚,她还怎么在这村里呆?
他们又该在村里如何自处?
”哎呀,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人儿,只一句重话唐母立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