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套上衣服出去。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想起男人刚才说的那句话——明天咱们就能见到。
难道男人……是想约他吗?那刚才怎么不说呢。
带着疑问,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如往常做了一宿梦。
不过这次不是莫名其妙的噩梦,梦境中只有那张三好学生奖状,以及一辆炸的凄凄惨惨戚戚的赛车交替出现。
伴着一段对话:
——“……我值得你这么冒险?”
——“值得、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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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之后,陆时亦切身体会了男人所说的“明天见”是什么意思。
九点五十分整,他准时到达博驰大厦楼下。刚进门便在一排等着上电梯的博驰员工中,看见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侧头正和旁边人说着什么。
看这架势……难道他是博驰的员工?
那么周二、周三连续两天能在领川见到他就说得过去了,要不陆时亦还在猜这位朋友为什么总往领川跑。
他边想边拖着腿,一点一点往前蹭,有点犹豫要不要跟男人打招呼。
现在才发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他压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