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感。
不远处的候卉拔出裂魂钉,浑身几乎被血浸透,但她血脉天赋里的身体素质十分强悍,此刻麻木得体会不出痛感,精神倒还不错。
一条骨尾从衣袍底下钻出来,森白的骨刺整齐地排列着,尖端被候卉收敛起来了。
骨尾紧紧地勾住爱德华的腰,让黑发血族坐到她腿上。夜叉伸手抚摸到那双翼翅的后方,触到对方冲过来时被长鞭击伤的地方。
还是湿润的,血迹未干,但伤口愈合得很快。
她抚摸时,听到怀中人轻而微促的抽气声。
那双包扎伤口的手顿了一瞬,白皙纤秀的指尖很短暂地停了一下。
“主人。”爱德华被她的骨尾勾着腰身,低低地唤了一声,随后手上动作继续下去,将她身上的伤口处理得十分细致。
黑发血族神情专注,他对待侯卉的态度一向是温柔且顺从的。他悄悄地合起蝠翼,想要把受伤的双翼收回体内。
但搁在蝠翼上的那只手却未曾移开,侯卉的下颔抵在爱德华的肩膀上,哑声道:“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