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皆是大汗,但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已经快说到盖延纵马斩杨音处了,正值酣处,嗅着帐内的酒味,顿时馋了,看向第五伦:“陛下,军中可有酒?”
“有,皇后酿的酒,知道文渊等着喝,且去取来,为卿庆功。”
马援却摇头,往还剩下半瓶的烈酒一指:“今日苦战,当饮烈酒!”
第五伦摇头:“烈酒喝不得,会将肠胃烧个洞,倒是有苦酒。”
苦酒便是没经过二次蒸馏的饮用白酒,度数比烈酒低,第五伦也令人带了些,当止痛剂用。
“文渊饮,予,只喝皇后所酿。”
第五伦让人酌了一小杯苦酒给马援,自己却倒了老婆亲制的米酒,与马援碰了盏,他一饮而尽,笑眯眯看着马援。
马援当然也不甘示弱,看着面前比米酒更清澈的“苦酒”,闻着确实很刺激,但他这辈子骑烈马、睡猛女,酒还能烈到哪去?也一仰头,喝光了!
皇后的酒好喝啊,小米酒带着甜,入口缠绵,第五伦胃里暖暖的。
但马援就难受了,处置伤口时一直自若的神情垮掉,鼻子眼睛都拧到了一起,嘴巴忍不住咧开,甚至咳嗽起来,毕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文渊不畏矢石重伤,却为苦